失孤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噎住了,胸膛剧烈起伏,瞪着阴影里那双此刻必然燃烧着偏执火焰的眼睛,却一时找不到更恶毒的话扔回去。
疯帽与他对峙着,呼吸急促。几秒后,那股骤然爆发的力量似乎突然泄去了。他猛地低下头,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整个人蜷缩得更紧,变成一团颤抖的阴影。他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微弱得几乎被自己的呼吸声掩盖:
“……至少……那个时候……他会安安静静地……陪我待着……”
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带着一种赤裸的、毫无防备的脆弱,重重砸在冰冷的石地上,也砸在了失孤所有准备好的、尖锐的防御之上。
失孤所有未能出口的刻薄言语瞬间凝固在舌尖。他看着那团缩在角落、几乎要融入石壁阴影里的身影,那句“保胎针打头上”的讥讽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了。
愤怒的潮水骤然退去,露出底下冰冷而真实的礁石——那是一种同样被遗弃过的孤独,只是选择了截然不同的、近乎愚蠢的方式来对抗。
失孤依旧靠着墙,没有动。石室里只剩下两人有些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中央那团光芒持续散发的、微不足道的暖意。
他脸上的冰冷和戾气慢慢消散,被一种更深重的、复杂的疲惫所取代。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细微的动摇。
幽暗温柔地包裹着他们,只有那一点中央的光芒,朦胧地勾勒出僵持的轮廓,和某种无声滋生的、晦涩难明的变数。寂静不再仅仅是压抑,仿佛也开始酝酿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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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耳边呼啸,卷动着云气与流光。广阔无垠的赛道仿佛由霞光铺就,蜿蜒伸向天际尽头那轮永不坠落的落日。在这里,速度能让人忘记许多东西,心跳只为下一个弯道和掠过的浮岛加速。
失孤率先冲出了云层,斗篷被气流拉扯得笔直,他精准地调整角度,掠过一座悬浮的钟塔,目标是前方那条最快捷的空中路径。他的飞行轨迹果断而高效,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硬。
然而,另一个身影却以一种更不羁、更跳跃的方式追了上来。
疯帽没有选择常规路线,他像一片被风吹拂的羽毛,时而螺旋攀升,时而俯冲骤降,绕着那些巨大的、发光的水母打转,甚至故意擦过垂落的彩旗边缘,让它们剧烈摆动。他的路线难以预测,却总能在几个惊险的摆动后,再次出现在失孤的侧后方不远处。
这不像是一场竞赛,更像是一场无声的、固执的追逐。
失孤皱紧眉头,刻意加快了速度,试图甩掉后面那个阴魂不散的影子。他冲入一条狭窄的、由漂浮石板构成的通道。
疯帽几乎同时钻了进来,他的飞行变得不再那么玩闹,紧紧咬住。
两人一前一后,在狭小的空间内高速穿梭,身影快得几乎拉出虚影。石板飞速向后掠去。失孤能听到身后另一道翅膀扇动的气流声,不远不近,如同跗骨之蛆,搅得他心烦意乱。他想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挑衅?还是又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怪异行为?
就在失孤即将冲出通道的刹那,异变突生!
侧面一块本应稳固的巨大浮石毫无征兆地松动、倾斜,朝着通道口撞来!阴影瞬间笼罩了飞在前面的失孤。
太快了!快到失孤只来得及瞳孔一缩,根本来不及做出完整的规避动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身后一股力量猛地撞在他身上!不是袭击,而是一股极其粗暴的推力,伴随着翅膀剧烈拍打的乱流。
失孤被这股力量硬生生向侧面推开了半个身位,几乎是擦着那块撞击过来的浮石边缘掠了过去!碎石擦过他的斗篷,发出刺耳的撕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