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左侍郎黄道周闭目沉思。
方正化坐镇指挥署,手中情报雪片般送来。
魏忠贤面色阴沉,听着东厂密探的汇报,手指轻敲桌案。
李若琏率五城兵马司巡查街巷,东城五道营、西城煤渣胡同,皆重兵布防。
京城像一张被拉紧的弦,随时可断。
……
钱府
钱谦益案上灯火微明。
弟弟钱谦贞放下茶盏,低声问道:“大兄,这么晚还不歇息?”
钱谦益端起茶,笑意淡淡。
“你看这信。”
钱谦贞扫了一眼,顿时欣喜。
“国子监与礼部皆已安排妥当。
只待朝堂发难,必能诛阉!
到那时,大兄必居首功!”
钱谦益笑意更深,却是摇头。
“做人不能只看眼前。”
“此话何意?”
钱谦益指了指案上的墨痕,轻声道:
“官场如战场,仕途似登梯,上面只容一人尔。”
他顿了顿,轻轻抿了一口茶。
钱谦贞不解。
“人多而路窄,众竞者亡,则唯我独前。”
钱谦贞愕然。
位置少人多,怎么办?
让他们死绝就好了。
“官场无友,唯利是交。
利同者可暂为友,然利同亦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