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洳意满脸的不高兴,正要找邵天阳和何梅理论一番,才迈开脚步,就被赵予宁拉住。
她使了个眼色,示意邵宽还在旁边呢!“差点忘了……”徐洳意找回些许理智,停下动作瞪了眼邵宽,抱着手臂开始质问。
“你们家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实话实说吗,用得着打电话给我家里吗?”“我爸可是把我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喂,你说,该怎么赔偿我?”邵宽显然是没想到父母会做出这样不可理喻的事情,皱着的眉头越加深了,在眉间拧成一个“川”字。
几番深呼吸后,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极其认真地向徐洳意道歉。
他之前一直看不惯徐洳意咋咋呼呼的性子,又先入为主地对这种靠家里支持出去留学,美名其曰学艺术实际上毫无作为的人感到非常鄙夷,要不然,也不至于故意扮土想要拒绝当年的约定。
但相处下来,他才知道此人圆滑却不世故,嚣张但不跋扈,还仗义直言,为朋友着想,是个真实又热烈的性格。
比如现在,她虽然生气,但反应过来后也只是选择用开玩笑的方式将矛盾转移到自己身上,并没有过分迁怒他的父母。
“你放心,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找我。
”邵宽的的神情格外认真,棕褐色的瞳孔宛如琥珀,一瞬不瞬地望着徐洳意,专注又诚恳,一如他的许诺一样,赤诚耀眼。
“哈?”徐洳意被邵宽郑重又严肃的态度吓了一跳,对他突然的态度和缓更是感到莫名其妙。
这家伙,以前不都是对我爱搭不理的吗?“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徐洳意不自在地挠挠脸,移开视线。
“反正啊,也趁着这次机会,我和爸妈提一下之前的事情,你到时候记得劝劝你父母就行。
”徐洳意说完,还小声地和赵予宁吐槽了一句,声音虽然不大,但胜在全是感情。
“什么封建糟粕,还指腹为婚,我呸!”两个人拒绝了邵宽吃饭赔罪的邀请,也没让他送,溜达着走到军区大院外,这才上了车。
一直目送他们离去,连车尾气都看不见了,邵宽才垂下眼眸,转身往家中走。
……“喂,姓姜的!”市局食堂,江远捏着筷子坐在姜之堰对面,叭叭地说了一大堆,口干舌燥地结束后,却发现对面在低着头发愣。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歪着脑袋,伸出手在姜之堰面前晃了晃手掌。
“姜队,姜之堰?还在吗?”叫了好几次都没反应,江远没了耐心,捏紧拳头,气冲冲地想要夺去他的餐盘。
让你看!能把糖醋小排看出花来吗,我的话你是一点都不听!手指刚摸上餐盘,甚至都没使劲,江远的手腕就被人用力捏住。
姜之堰抬起头,目光幽幽。
“你在干什么?”这人也不知道控制点力度,江远被掐得呲牙咧嘴,桌底下腿也不闲着,猛地踹向对面。
姜之堰躲避不及,莫名其妙挨了一脚,皱着眉不解。
“你怎么回事?”刑侦队长江远办了那么多案子,如此装傻充愣的犯人还是第一次见。
他被气得无语,好半晌才组织语言重新找回思路。
“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什么话?”姜之堰毫无反应,低着头开始面无表情地吃饭。
这人就是之前开会时朝他挤眉弄眼,这才使得邓从云看了过来,好端端地还被叫过去喝茶,居然还有胆子坐到他的对面,姜之堰看到他就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