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的伤传来阵阵钻心疼痛,萧时凛眸底阴鹜,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傻昙儿,你还有我啊。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颤抖,洛紫昙抬头,惊觉自己压住了他受伤的那只手,疾呼,“夫君,你又流血了!”
被她一压,手指出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渗了出来。
她忿然怒问,“昨夜到底是谁伤了你,夫君可看清那人的长相?”
“那时天色很暗,不过我还是看到,袭击我的人……挂着大内暗卫的腰牌。”萧时凛垂眼,未受伤的手伸进衣兜里,摸到柳太傅给他的瓷瓶。
还好,没丢。
“你说,是那个老皇帝动的手!?”
萧时凛默了默。
大内暗卫难道只有皇帝有?
他仿佛看透了洛紫昙的推脱之意,不动声色道,“八九不离十。”
“那狗皇帝,难道是对我私下嫁给你这事不满,又怕被我知道,害我动了胎气?”
洛紫昙想起宣帝往时说起萧时凛,口吻中浓浓的嫌弃,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萧时凛看了看门外,发现无人看守,压着声音道,“如今桃夭已经知道了真相,若是让宣帝那老头子发现,咱们就全完了。”
洛紫昙也有些后怕,“那,夫君可有什么好主意?”
他默了默,以手为刀,在脖颈上比划了一下。
洛紫昙心里咯噔一声。
“你是说……”
她一直知道萧时凛有野心,却仍是不敢想象,他竟敢打这种主意!
萧时凛却面色无波,“昙儿须知道,欺君之罪,亦是诛九族的死罪。”
洛紫昙狠狠一颤。
脸上血色尽褪。
她何尝不知!
“可是……这谈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