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她笨,连开导的话都得抄人家?芙洛娅接过水杯,转开视线呐呐道:「已经隔三天了。」
隔三天就不算现学现卖是吧?路迪恩不禁失笑。
过了良久,妮兹才完全冷静下来。平时她总是嘻嘻哈哈的大喇喇个X,突然这麽情绪低落其实让芙洛娅有些不太适应,一时也不懂该如何安慰b较恰当。假如说错话,恐怕会加深伤害吧?
猛然意识到自己竟在为他人着想,还因此为难,芙洛娅不由得怔然。
「那些跟随或投靠古泽尔的,大多都是些无依无靠或贫困的人,也有被追捕中的通缉犯,聚在一起的时候,偷抢拐骗,什麽都做,甚至能杀人。」妮兹垂着脑袋,按在膝上的双手异常紧绷。「我是个被家人遗弃的孤儿,为了能活下去,也曾经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帮忙偷过不少东西。後来他们要我学习暗杀,因为我的外貌可以让目标卸下防备……但我实在办不到,就偷偷逃跑了,被抓到後打了个半Si丢在小巷子里。如果不是老师路过发现,我大概当时就完蛋了。」
她努力扯动嘴角,眼眶早就乾涸了,表情却b哭还要难看。芙洛娅觉得x口像被人掐住般,疼痛且难以呼x1,忍不住倾身靠近床畔,向她伸出了双臂,如同先前妮兹对自己所做的那样,将对方拥入怀中。
由人所给予的温暖和关怀,旁的东西根本无法取代,所以自己从前才会如此渴求。芙洛娅十分清楚,妮兹眼下真正需要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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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现在不是都好好地在这里吗?」
果然,妮兹只僵住一瞬,便迅速回拥住她,被靠着的肩膀很快又被泪水濡Sh;这次妮兹哭得很安静,芙洛娅却感觉她的身T慢慢放松下来,呼x1也恢复了平稳,不复稍早的惊惶。
随後,去打听消息回来的安布罗伊转述,虽然将古泽尔那船上的人一网打尽了,却只能用这次绑架和伤害的罪名予以惩罚,其余罪名诸如非法交易等等,由於仅有口头叙述,缺乏直接证据,很难将他们定罪。
「再加上,他们约莫是群被人饲养的狗,若还没到被抛弃的地步,背後的人就会想办法为他们脱罪,直接释放也是有可能的,尤其是那名头领。」安布罗伊罕见地用词尖锐,彷佛被触及T内的某个痛处,才一时无法克制。
妮兹满脸忿忿不平,却没有多说,大概也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至於芙洛娅,虽说刚听见时有些诧异,略作思索也就明白了,毕竟从前是在王g0ng里长大的,很多Y私的事即便她不在乎、不想听,依然会不经意传到她耳里。
「他们可能不晓得自己绑架了谁,又差点卖掉谁。」路迪恩嗤笑。
不就是她而已吗?芙洛娅纳闷地偏头。怎麽从路迪恩的口吻听起来,好像自己的身分很特别,绑架了她本身就非常严重,更别说卖掉……
「难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忽然得出这个结论,芙洛娅瞪大眼睛,话音甫落,又感到自己问话的方式过於奇怪,却来不及收回了。
「这还用问,」路迪恩理所当然地扬唇回应:「你是雪蕾啊。」
明显不是她要的答案。正解不知为何被他隐藏了起来,可惜路迪恩一直左闪右躲,芙洛娅问不出个所以然,又不愿意咄咄b人,只得暂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