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七七手里举著景楠卿剥给她的虾仁,咬下一大口,“什么叫,恋……”
小姑娘歪脑袋想了会,“爱,爱恋脑?”
景楠卿哈哈笑,七七这股子劲像外婆,什么都敢。真不错!
女婿发蒙。
七七又问,“外公说你是恋爱脑。什么叫恋爱脑?”
景言一下子被嘴里的茶水呛到,扶著老公的肩膀笑弯了腰。
七七,“爸爸,你的脸为什么红了?”
“哎呀!”叶北莚在厨房突然叫了下,但听咣当一声,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景楠卿立马放下筷子,一个箭步冲向厨房。
叶北莚捏著手指站在炉灶前,景楠卿说我看看。眼见她右手指尖烫红了,他拉著人到水龙头下,拧开凉水,小心翼翼翻著她手指冲洗。
“我想搅一搅梨汤,忘了金属杓子放在汤锅旁,太烫。”
“我的问题。”景楠卿心疼地说,“买了金属手柄的汤杓,考虑不周。”
帮她擦干了手,看见红肿处冒了水泡,他更是懊恼。
景楠卿带叶北莚回到客厅,踩著小凳子从置物架最高层拿出药箱,蹲在她脚下,翻出烫伤膏,戴上花镜。
挤出乳白色药膏,专注细心涂抹在她手上。
叶北莚蜷了下手指。
“疼?”
她瞅了瞅不远处望向这边的一家三口,不好意思小声说,“我没那么矫情。”
“你在我这,怎么矫情都应该。”
“……嗯,有点疼。”叶北莚终于诚实。
景楠卿端起她的手,呼呼吹了两下,还能拿筷子么?
叶北莚说不碍事。
回到桌上,景楠卿看叶北莚夹了两次鱼丸都没夹上来,干脆直接拿过她盘子,“宝,想吃什么,我喂你。”
纵然已经年过花甲,景楠卿对叶北莚的昵称从来没有改变,当著女儿的面,也这样叫了几十年。
叶北莚说你干什么呀,孩子们都在。
景楠卿二话不说,夹了她喜欢的食材,筷子伸到她嘴边。叶北莚手确实不方便拿餐具,索性张嘴吃下。
景言早就见怪不怪,对父母随时随地撒狗粮的行为免疫了。
她暗笑,斜过身子小声对七七说,“外公这就是恋爱脑。”
景楠卿用筷子敲了敲盘子,不满看著女儿,“你们在七夕那天领证,孩子生下来你老公非要把她小名叫做七七。”他对外孙女说,“你爸这就叫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