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扫了一眼路夏夏裙子上的酒渍,和她泛红的眼眶。
然后,他看向自己的继母:“傅夫人。”
一种客气又生分的称呼。
傅夫人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说:“她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只是教训她几句。”
傅沉没有接话。
他只是朝路夏夏伸出了手。
路夏夏怔住了。
他是在……让她过去吗?
傅夫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路夏夏犹豫着,几乎是本能地,朝那只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走去。
在她指尖触碰到他掌心的前一秒,傅沉却收回了手。
他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腕。
温热的、干燥的、带着薄茧的指腹,包裹住她冰凉的皮肤。
然后,他拉着她,与傅夫人擦肩而过,朝走廊另一头走去。
路夏夏的心跳不知缘由地加快。
被他牵着手腕,走在空无一人的长廊里。
他的背影宽阔而挺拔,像一座可以遮风挡雨的山。
刚刚被傅夫人和张明联手撕开的伤口,似乎在这一刻,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捂住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和委屈涌上心头。
他还是在乎她的。
他是在为她解围。
这个念头,像一簇摇摇欲坠的火苗,在她冰封的心底悄然燃起。
傅沉将她带到一处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