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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镜像4（第3页）

"阿澈？"他惊讶地意识到，自己正在使用阿澈的思维方式。

与此同时，阿澈也发现自己摆出了标准的军用格斗姿势，肌肉记忆里全是阿砚的训练成果。

镜灵的第二次攻击到来时，两人不约而同地背靠背站立。阿砚抓住一块飞来的碎片反手掷回，精准命中镜灵的"眼睛"；阿澈则就地一滚，从平台边缘掰下一块发光的蓝色晶体当作武器。

"有意思。"镜灵的声音变得更加刺耳，"你们开始融合了？但那改变不了什么！"

它分裂成数十个小型镜面生物，从四面八方袭来。阿砚和阿澈被迫分开，各自为战。阿澈惊讶地发现自己能准确判断每个攻击角度，就像经历过无数战斗；阿砚则发现自己知道如何用最省力的方式击退敌人，仿佛突然获得了未来知识。

"阿澈！接住！"阿砚将军刀抛向阿澈，后者凌空接住，动作流畅得像是练过千百次。

镜灵的攻击越来越疯狂，但两人逐渐找到节奏。每当阿砚陷入危险，阿澈就会鬼使神差地出现在正确位置；每当阿澈露出破绽，阿砚总能及时补位。

"我们得同时攻击它的核心！"阿砚在格挡间隙喊道。

"怎么判断核心在哪？"阿澈喘着气问，脸颊被碎片划出一道血痕。

阿砚突然愣住了："等等。。。我能感觉到！"

阿澈也睁大眼睛："我也。。。像是某种共鸣。。。"

两人同时看向镜灵胸口位置——那里有一团比其他碎片更暗的区域，隐约形成心脏的形状。

"数到三！"阿澈将军刀抛回给阿砚，自己则捡起另一块蓝色晶体。

"一、二——"

镜灵意识到他们的意图，发出刺耳的尖啸，所有碎片同时射向两人。

"三！"

阿砚的军刀和阿澈的晶体同时命中那团暗影。镜灵的身体僵住了，然后像被击中的镜子一样轰然碎裂。千万片镜子碎片在空中悬浮了一秒，然后如雨般坠落。

沙漏中的金沙突然恢复了流动，速度是之前的两倍。当最后一片金沙落到底部时，平台中央打开了一个圆形的洞口，露出一段向下的螺旋楼梯。

阿澈瘫坐在地上，浑身是细小的伤口："我们。。。赢了？"

阿砚单膝跪地，呼吸粗重："暂时。"

两人望向彼此，突然同时笑了——那是一种释然的、疲惫的、却又带着新生的喜悦的笑容。阿砚向阿澈伸出手："还能走吗？"

阿澈抓住那只手，借力站起来："比你强，老头子。"

当他们走向洞口时，阿澈突然停下："等等。。。你刚才是不是。。。共享了我的能力？"

阿砚点头："你也用了我的格斗技巧。"

"这太诡异了。"阿澈说，却没有放开阿砚的手，"下面还有什么等着我们？"

阿砚看向幽深的楼梯，摇摇头："无论如何，我们一起面对。"

当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螺旋楼梯深处后，血月渐渐褪去血色，恢复了正常的银白。沙滩上，两个影子在月光下交织，最终融合成一个完整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