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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镜像3（第2页）

当两人的手同时触碰到冰凉的金属表面时，星盘中央的人形剪影突然活了过来，开始急速旋转。一道刺目的蓝光从接触点爆发，将两人笼罩其中。

阿砚感到一股陌生的知识洪流涌入脑海——他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城市景观，理解了未来科技的原理，甚至能说出阿澈手机的开机密码。。。

与此同时，阿澈则被突如其来的战斗本能淹没。他的肌肉记忆里突然多了刀法、枪械知识，甚至能准确判断出神殿有几个出入口和最佳防守位置。。。

"这是。。。你的能力？"阿澈喘着气问，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阿砚同样震惊："我看到了2023年。。。你的世界。"

星盘停止旋转，蓝光渐渐收敛成两个光球，分别悬浮在两人面前。阿澈的光球中浮现出一段战场影像——阿砚的战友们在一次伏击中全军覆没；阿砚的光球则展示着阿澈的未来——他在一场实验室事故中重伤。

"不。。。"阿澈死死盯着那个画面，"小李、老赵。。。他们都会死？"

阿砚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这是已经发生的历史。"

"但还没发生不是吗？"阿澈的眼睛亮得吓人，"我们现在知道了！我们可以改变它！"

"不行！"阿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不能干涉历史进程！"

阿澈猛地甩开他的手："去你的历史进程！那是活生生的人！"

"正因为如此才不能改变！"阿砚的声音在神殿中回荡，"谁知道改变一个点会引发什么连锁反应？"

阿澈冷笑："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真是个好长官啊。"

这句话像刀子般刺中阿砚。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你根本不懂战争。"

"我懂见死不救就是谋杀！"阿澈转身就要冲向神殿出口，仿佛要穿越时空去拯救那些素未谋面的士兵。

阿砚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站住！"

"让开！"阿澈一拳挥出，被阿砚轻松格挡。两人在星盘旁扭打起来，动作出奇地相似——都是左撇子，都喜欢虚晃一招再出右拳。。。

打斗中，阿澈的肘部撞到星盘，锋利的金属边缘划破阿砚的脸颊。一滴血落在星盘中央，瞬间被吸收。整个神殿突然陷入黑暗，只有星盘发出血红色的光。

"你们看。"融合体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悲伤，"这就是拒绝接纳彼此的后果。"

黑暗中浮现出新的画面：幼年的阿砚跪在祠堂里，父亲用戒尺打他的手心，因为他在军事训练中流露出一丝软弱；童年的阿澈躲在被窝里哭泣，因为父亲离家出走，而他必须假装坚强安慰母亲。。。

两人停止了打斗，怔怔地看着这些从未示人的记忆。

"我父亲。。。"阿澈的声音哽住了。

阿砚摸着脸颊上的伤口，血迹在黑暗中闪着微光："他教会我情感是弱点。。。"

就在这时，神殿大门被猛地撞开。那些镜面生物再次出现，但这次它们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扭曲的人形，每一步都让地面震颤。

"现在，"融合体急促地说，"你们有两个选择：继续争斗，一起死在这里；或者接受彼此，找到出路。"

阿砚看向阿澈，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恐惧和倔强。远处，镜面巨人正挥舞着由无数碎片组成的手臂向他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