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重来,我绝不会管你,我宁愿你死在陈瑞手里。”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陈宴,我们只能做敌人了。”
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直至消失,陈宴终于睁开了眼。
守在床边的丫鬟瞧见,立刻喊道:“大夫,公子醒了!”
顿时,房门被推开,涌进来好些人。
大夫给他诊了脉,说没有大碍,可能是上次鸳鸯楼受伤的后遗症,让他以后注意调养,不要总是动气。
卢季同第一个说他:“清言,你怎么回事?你和霜霜比怎么还上头呢?”
陈宴心中之事不能与外人说。
他看了一圈,没见着叶绯霜。
他估计叶绯霜没来,就像鸳鸯楼那事之后,她根本不管他的。
于是他也没问。
多年兄弟,卢季同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霜霜来了,只是被伯母叫走了。”
“我娘亲?”
卢季同幸灾乐祸道:“是啊,你吐血昏迷,把伯母吓坏了,这不得赶紧找个罪魁祸首撒撒气?”
陈宴立刻下了床。
卢季同还真没诓他。
叶绯霜的确被陈夫人叫来了。
陈夫人一如既往地雍容华贵,即便担心儿子,也没有失去世家妇的风范。
只是开口说话时,情绪就有些控制不住了:“郑五……宁昌公主,我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
陈夫人也是真的心累了。
锦衣玉食好好养大的儿子,一点苦头都没有吃过。可自打认识了叶绯霜,就多灾多难,没个安生。
“陈夫人,您误会了,我没有不放过您儿子。”叶绯霜也很无奈,“今天的事情,的确和我没关系。虽然他是和我比试的时候吐的血,但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和你没关系?不可能!否则他好好的为何会吐血!”
“那您得问他啊!问我没用。”
陈夫人怀疑地盯着叶绯霜:“是不是你暗中下了什么毒手,想害清言?”
叶绯霜乐了:“我要是想害陈宴,私底下有的是机会可以动手,干嘛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陈夫人深吸一口气,心头绞得疼。
其实她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她是真的没办法了。关心则乱,她总得为她儿子的意外找个借口,才能出了她心里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