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霜觉得她有必要去一趟张庄,拿到荥阳知府欺压百姓的证据。
荥阳知府要是倒了,秦氏就少了一个凭仗。
第二天去鼎福居请安的时候,叶绯霜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地就是庄稼人的一切,没了地他们怎么活呢?”叶绯霜说,“母亲应该管好手底下的人,实在不该抢他们的地。”
“放肆!”郑老太太斥道,“反了你了,竟敢指责你嫡母!”
叶绯霜不满道:“本来就是母亲这边的人不对啊!”
郑老太太一拍桌子:“顶撞长辈,成何体统!从明天起,你不必来鼎福居请安了,跟着你嫡母好好学规矩,什么时候知道上下尊卑了,再来我跟前!”
秦氏嘲讽道:“你口口声声替张庄村的人说话,那你不如去张庄村得了,还待在我们郑府做什么?”
叶绯霜赌气似的:“去就去!”
秦氏笑了:“呵,好,翅膀够硬啊你。我这就派人把你送到张庄的别院去,你就在那儿给我学规矩。等你什么时候学乖了,再回来!”
秦氏哪里知道这个安排正中叶绯霜下怀。
她还在庆幸叶绯霜犯了蠢,被她拿捏了错处赶到了别院里。
这次,定要让她有来无回!
叶绯霜要被发配去别院的事情很快传到了陈宴住的映竹轩里。
卢季同乐了:“你这小未婚妻可真够点背的,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她?”
陈宴依然看着手中书,并不在意的样子:“想必又是什么无妄之灾,她能处理。”
卢季同从贵妃榻上起身,伸了个懒腰:“得了,我就替你跑一趟,问问我姑母去。”
他去了三房找卢氏,很快就回来了。
见陈宴的书还是他离开的时候翻开的那一页,卢季同吭哧吭哧地笑了两声。
他把打听到的消息和陈宴分享:“四老爷有一个别院在张庄村,别院的大管家强行征收村民的地,村民们闹到郑府门口时被五姑娘看见了。
你这小未婚妻倒是个性情中人,她是替张庄村的百姓说话,才得罪了老太太和四夫人。”
陈宴放下手中半天没有翻的书,思忖片刻,起身往落梅小筑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