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干净,前功尽废。
杀不干净,陕西百姓心里的伤口便永远不会愈合。”
他顿了顿,语气低沉。
“我们的事做完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他们吧。”
他们是谁?
是孙传庭,是曹文诏,是周遇吉。
更是那无数被募来的陕西兵卒。
让陕西人亲手铲除奴役他们数百年的秦王。
这是赎罪,亦是报复。
张维贤沉默了许久,终于点头。
他这才真正明白陛下为何要在陕西募兵。
平一地,安民心,让民心向朝廷。
这是最狠也是最稳的法子。
西安,秦王府。
一声碎响,紫砂壶坠地粉碎。
秦王朱存机的脸色比碎片还要阴沉。
他不信皇帝敢动他。
陕西是他的地盘,两百年根深蒂固的藩权,不是谁想撼动就撼动的。
他以为只要挑动民意,小皇帝便要顾忌。
可如今,他最倚仗的民心,被袁可立一刀斩断。
一个王二竟成了袁可立最锋利的匕首。
他明白得太晚。
原来从袁可立入陕那一刻起,一切就布好了局。
剿贼是假,设局是真。
朱存极匆匆而来。
“王兄,大事不好!
袁可立挑动民心,大军正向西安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