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须操练、耕田,不得世袭。
当任公侯薨毙,护卫回归军中,由朝廷另派百人进驻公侯府。
此举,一为公侯名声,二为防倚势为虐。
但据臣所知,成国公府护卫已三代未更换,护卫逾千人。”
话音不高,却每一个字都在朱纯臣的胸口扎出一个血洞。
朱元璋的祖制,本是防造反。
而朱纯臣的护卫,却已成家奴,千人规模,三代不换。
军中职官几乎尽被霸占。
参将,正三品。
游击将军,从四品。
备兵坐营官、坐司官、千总……几乎都是朱纯臣的家奴。
就连看大门的都是京营把总!
朝堂之上一时间落针可闻。
孙承宗继续,声音冷得像铁。
“臣在辽东战场,见过成国公府的护卫统领,且为建奴座上宾。”
朝堂之上一时间如烈火烹油,瞬间炸开。
所有人都明白,孙承宗铺垫了半天,只为最后一句一击毙命。
前罪皆可用免死铁卷抵免。
唯独叛国一条不行。
三代家奴,竟在敌营饮宴?
这是勾结,是卖国。
他叫孙承宗。
他的话,就是证据。
朱纯臣抬头,看向龙椅之上面无表情的崇祯。
他彻底明白了。
李邦华,是序章。
李若琏,是烟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