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锦衣卫的大狱。
在那地方,他说谁是同党,谁就是同党。
不是,也可以是。
钱谦益只觉头皮发麻。
事情已经脱轨,这场早朝的棋局彻底崩盘。
本该引出魏忠贤,如今被陛下一棍子打断,还搭进去了一个国子监祭酒。
而外头那些蠢蠢欲动、听信风声正要聚集鸣冤的国子监监生们,如今成了待宰的羔羊。
陛下最后一句说的可是,看看国子监里还有多少反贼!
若早朝的事如计划进行,那监生的聚集是士子伸冤。
可现在朝堂全崩,那些聚集的学生便成了造反余党。
钱谦益猛然抬头,看向龙椅上那年轻的皇帝。
这……这……这一定是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那陛下就太可怕了。
一定是巧合。
陛下不可能设计这么大的一个局。
那得杀多少人?
崇祯俯视下方,心底冷哼。
这些垃圾没有一个在意大明社稷的存亡。
他们嘴上高论,心底全是钩心斗角。
喜欢害人是吧?
那朕,就让你们害个够。
国子监。
大明最高学府。
培养的本该是国之栋梁。
如今却是人云亦云趋炎附势之辈。
光这样也还好,就当养了一群废物白痴。
可他们却自诩专家。
一个鞋底不沾泥的白痴,非要指挥在地里刨食几十年的人如何干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