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直接,这种直接不是对臣子的无礼,而是对真正有志之人的尊重。
朕只会告诉你,朕要干什么,朕要你做什么,朕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邦华觉得新帝的直接几乎残酷,但又让人血液翻腾。
他已许久没这种感觉了。
那股被岁月与政治磨钝的热血,竟在这一刻重新滚烫。
“大明的未来,两万万五千万百姓的福祉都在朕与卿等肩上。
你们若能站得直,朕的脊梁便不会弯!
大明的天就塌不下来!”
明末忠臣最大的悲哀是虽不惜己身,可依然只能看着国家沉沦却无能为力。
而如今,他李邦华看到一线天光从血色云层里破出。
他跪谢圣恩,起身退下。
腰杆挺得笔直。
陛下那句,“你们若能站得直,朕的脊梁便不会弯!大明的天就塌不下来!”依然环绕在耳。
可刚走出御书房不远,就看到一队锦衣卫从前方走来,抬着一条死狗。
王承恩笑呵呵的开口,“这狗啊,乃是先帝所养,因其凶猛护主而得宠。
只是啊,这畜生连当今陛下都敢咬。”
说完,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向李邦华。
“李大人,您说,这等连主人都咬的狗,留着还有什么用?”
李邦华闻言,目光一凝。
你个没根的东西,竟然暗示自己。
陛下让你咬人,你就是忠犬。若哪日连主子都敢咬,便该像这畜生一样横死宫前。
李邦华心底冷笑,这绝不是陛下授意,而是这老狗自作聪明。
他负手冷哼一声,扫了一眼那条死狗。
“这狗是公的吧?”
王承恩一怔。
李邦华继续冷笑:“可知公狗与母狗之别?
站着撒尿的是公,蹲着的则为母。
为何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