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确实早就拿到了诏书。
早在陈北离开太安城时就拿到了。
她也确实如陈北所言,建议早日出发,趁奸相还没反应过来,就将诏书送过去。
可长公主却拒绝了,为此,她还想了许久。
看到青鸢这个反应,陈北完全确定了,自己就是那个和青鸢一起送诏书的人。
“好计谋,好心机!”
端着茶杯送到唇边,陈北有些生气地叹道。
“你说的是长公主殿下?”青鸢站起身,来到陈北身边。
“难道不是吗?”
“不用猜,我在铁城的一举一动,她都盯着,我入蜀州的事情,肯定是她在推波助澜,也不知道多少人被她利用了!”
“你算着我的脚程,也算着你的,正好,你我二人今天在关外相遇,是碰巧吗?不是,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青鸢坐下来,“可长公主不是你,决定不了你最后的决定,万一你不护送诏书呢?”
陈北又笑了起来,更加生气,“这就是你家长公主殿下最可怕的地方,她对人心的把握,无人出其右!”
“若是寻常任务,我才懒得管,可诏书送不到蜀州便会落到奸相手中,她算准了我不会不管!我不管也得管,不帮着护送也得帮着护送!”
明白一切,青鸢忍不住夸奖起来,“不愧是长公主殿下,计谋与手段,天下第一!”
再饮了一杯凉茶,陈北可没多少高兴,他可以帮着护送诏书,这是每一个志士都会做的,可他不能接受被人当成棋子,被人算计。
“你就这么高兴?你也是活生生一个人,你也有自己的想法,被长公主利用当棋子……”
不等陈北把话说完,青鸢就道:“青鸢这条命都是殿下的,能被长公主当成棋子,是青鸢的荣幸!”
说完,青鸢的小脸上一副光荣模样。
陈北揉着额头,只觉青鸢被洗脑了。
将茶杯重新倒扣,陈北叹了一口气,“天色已然不早了,我先睡了。”
说完,陈北起身,躺在了唯一的床榻上。
青鸢愣了愣,“只有一张床,你睡床上,我睡哪里?”
“随便,你要是想和我挤一挤,你就上来,你要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自己想法子。”说完,陈北转过身子面朝里背朝外。
青鸢气的在床边直跺脚,“我是姑娘,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
陈北直接抬手打断:“不用道德绑架我,我根本不吃这一套,爱睡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