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兰,江綦。
曾经的城镇已经化为废墟,付羽寒就在这废墟间漫无目的行走着,或许有幸存下来的人,但付羽寒也不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方。
付羽寒只知道自己回到了故土,虽然这里满目疮痍,只剩断壁残垣,但这里仍是他的家乡。
在那场缇娅城内影响艾瑟兰未来的那场晚宴发生时,付羽寒正望着曾经自己家的位置怔怔发呆,当宴会上衣冠楚楚的众人带着温和的笑轻声交谈时,付羽寒正将自己的侧脸贴在这片土地上。
像是在聆听这片土地的哀嚎。
他听到了脚步声。
不是家人的到来,不是迷路的幽魂。
那是一个人,长衣,不像是艾瑟兰的衣物风格,胸口处还挂着一颗犬类的牙齿。
或许他只是无意走到这里,或许又是命运使然,但他来到了这里,看到了地上的付羽寒。
“你是。。。。。。艾瑟兰的神选者?”
他抽出腰间的长刀,舔了下自己的牙齿,
“居然还剩一个。”
长刀凌冽,在黑夜中闪着寒光,那人没在开口,而是一刀劈来!
当伊莎贝拉在那布置精美的宴会厅宣布自己将继承王位时,付羽寒正忍着腰间的疼痛,用撕开的衣物为自己包扎。
那个诺森兰的神选者已经倒在付羽寒的旁边,那人抽出的那把刀此时已经刺进了自己胸口里。
那人的阶位比自己低,但是他还是伤到了自己,当那把刀砍在自己腰上时,付羽寒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没用啊,真没用,真的只差一点就死在这里了。
去缇娅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没用。
他强忍的双手的颤抖,强烈的羞耻感充斥在他的内心。
半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起身,重新朝来的地方走去。
他要回缇娅,去伊登帕拉蒂奥学院调出自己的档案,然后去参军。
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
。。。。。。
无论晚宴的结局如何,至少洛希菲尔德在礼节这一部分数十年如一日,在六年前白煜就领教过这过于周到的待遇,但到如今才终于有了拒绝的底气。
即使这样,白煜从纳图拉宫出来时,夜空中已经点缀上繁星。
“辛苦了,张叔。”苏知沐照常对着主驾的张叔道。
“祝您有个好梦,家主。”张叔点点头,汽车发动,消失在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