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放假了。”白煜脸上满不在意。
医生说这种状况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灵海破碎但又未完全崩溃已经是一个奇迹,但今后超负荷长时间的运动对他而言甚至有致命的危险。换而言之,他几乎失去了再上战场的资格。
雷纳德当着医生的面撕掉了诊断书,拍了拍白煜的肩膀,说小子,男人可不能说不行。
随后他将人送到缇娅,说如果想治好伤,伊登帕拉蒂奥会是最好的去处,顺便当去镀个金了,省的那些人以后拿他学历说事。
就是这样,除了养伤和入学两件事外,雷纳德没有任何命令,白煜其实也搞不懂那个人的想法,那个男人就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就像即使他身在隔着缇娅数百公里外的瑞朗多蒂亚却依然能让这些在缇娅城的大家族们战战兢兢。
但同样也是这个人明明,自己都为了防线差点死了,还要扣走自己的薪水,美其名曰是替他交学费,哪家学校需要这么多学费?这就是彻彻底底的职场霸凌!
“我信你的话才有鬼了。”
灵夭夭朝他翻了个白眼,凑近用手戳着他的额头,
白煜倒也不反抗,任由少女动作,少女白发垂落在他脸上,忍得人感觉痒痒的。
“我是会走的。”
灵夭夭忽然说。
一时间,白煜顿住了,灵夭夭瞧他这样子,嘴角微微扬起。
“怎么,舍不得?”
“嗯。”
白煜罕见的没有以此开玩笑,双眼只是望着天花板。
“舍不得就看我啊?看天花板干嘛?”
灵夭夭举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所以呀,别在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了,万一我不在就糟糕了,知道了吗?”
白煜把头撇向一边,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明明就是个小屁孩,小孩都不说自己是小孩。”灵夭夭笑了,随后若泡沫般消失在他眼前。
。。。。。。
翌日一早,雨停了,阳光散落。
白煜是被窗外的鸟鸣声惊醒的,忘记了昨夜是如何睡下,或许是太过疲惫白煜竟一时不想起床。
四年前线生涯就像是一场梦,这一次睁眼眼前不再是铁青色的钢板,闻到的味道也不带有汗臭,而是淡淡的雪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