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心怀鬼胎的双方,在说完这番毫无营养的对话后,陷入了一段短暂而尴尬的沉默。
最终,暗黑灵族执政官冷哼一声,带着手下,如同融入阴影般,从办公室一侧某个不起眼的、似乎是装饰用的缝隙中迅速离去,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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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黑灵族离开的瞬间,法比安脸上那谄媚而圆滑的笑容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近乎死水的平静。
他费力地操控悬浮椅转过身,朝着身后一面镶嵌着巨大书架墙壁滑去。某个隐蔽的机关被触发,书架无声地滑开,露出一条向下的、幽深狭窄的阶梯。
然而,明明是向下行走,在绕了几个弯后,法比安却出现在了他总督府的最高层。这里与下方的奢华截然不同,是一个极其简陋、狭窄,甚至有些寒酸的帝皇小教堂。只有一尊粗糙的帝皇圣像,和一排磨损严重的跪凳。
法比安操控座椅来到圣像前,艰难地让自己肥胖的身体做出一个近似于跪姿的动作,双手交握,开始虔诚地祈祷。嘴唇无声地翕动着,眼神专注而坚定。
他祈祷了没多长时间,一阵轻微得几乎不存在的、类似鸟羽振翅的“扑棱”声响起。教堂角落的阴影里,一个身影如同从空气中凝结出来。
来人尖嘴猴腮,穿着一身色彩斑斓却极不协调的长袍,眼神灵动而癫狂,他毫无敬意地一屁股坐在帝皇圣像下的台阶上,翘起二郎腿,与法比安的虔诚形成尖锐对比。
他看向法比安的眼神,混杂着一种艺术家欣赏珍奇标本般的欣赏,和一种发自骨子里的不屑。
“哦,我尊贵的总督大人,”来者的声音滑腻而带着戏谑,“您这是又有什么关乎星球命运的大事,需要咨询我这个小小的、拜服于万变之主的巫师了吗?”
法比安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着祈祷的姿态,来者仿佛在自言自语:“我很少说实话,但这一刻我不得不说……一般人只能欺诈他人,而您,我可敬的总督大人,你确是连自己都能欺诈了。我竟然从你的祈祷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不诚。”
“因为我确实虔诚地信仰着帝皇。”法比安突兀地打断他,声音平静而肯定。
“哈?哈哈哈哈哈!”尖嘴猴腮的巫师在愣了一秒钟后,像是听到了全银河最好笑的笑话,爆发出一阵颠三倒四、几乎喘不上气的狂笑,笑声在空旷的小教堂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哦,那您可真是……虔诚!”巫师好不容易止住笑,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所以,虔诚的总督大人,来找我这个混沌的奴仆,究竟有何贵干呢?”
“暗黑灵族那边,因为那个‘第三方’(指张远和考尔)的刺激,已经开始发狂了。我不确定,原先的计划,是否还能依靠与他们的‘合作’来顺利推进。”法比安终于结束了祈祷,缓缓转过身,面对巫师,他的眼神里是彻底的冷静,没有丝毫宗教狂热后的余温。
“哦,我的朋友,我亲爱的法比安,”巫师摇晃着一根手指,脸上洋溢着狂热的兴奋,“你还是没理解‘变化’的美妙之处!计划?哈哈,计划就是用来打破的!把事情进行下去,连带着那些超乎计划之外的、美妙的‘变化’,才称得上是一曲完整的、献给万变之主的交响乐!”
“我没心思给你打谜语,”法比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我在跟你讨论一件很严肃,关乎生死存亡的事情。”
“我也是,我的总督大人。”巫师收敛了部分夸张的表情,但眼底的疯狂依旧,“我也是非常、非常严肃的。”
法比安盯着他看了几秒,才继续问道:“所以,这回就没有什么……寓言或者启示吗?关于那个‘怪物’的。”
“没有。”巫师回答得干脆利落,他甚至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呸!实话真让人恶心!但为了不必要的、干扰计划的变化,我不得不说。要不是我用我这双在现实宇宙里存在的、宝贵的眼睛,亲眼看到了那个实打实的怪物,我绝对不相信那里存在一个‘东西’!”
他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在灵能的感知里,他大多数时候就像一团空气,或者……或者更像是一个被精心隐藏起来的、完整的世界屏障!安静得可怕!但是,一旦他动起来,打起架来……我滴个老天爷啊!”巫师脸上露出近乎惊惧的表情,“那灵能的‘噪音’和存在的‘重量’,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哪个有名有姓的大魔,借了那副强悍得不像话的躯壳,隐匿在现实宇宙里度假!”
“所以,”法比安总结道,语气听不出喜怒,“你看不透他?”
“以万变之主的名义起誓,”巫师举起一只手,表情罕见地严肃,“我‘看’不到他,看不透他。真的,别让我再说这种令人作呕的实话了!”
“……那可真麻烦啊。”法比安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在叹息。
然而,与他话语中的“麻烦”截然相反,在教堂昏暗的光线下,法比安·塔拉基那双深陷在肥肉里的眼睛,却骤然亮起了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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