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纳特政委、瑞卡兹上尉、瓦洛少校、凯文、忙碌的士兵和医护兵……所有人,所有声音,所有教堂的墙壁和穹顶……全都消失了!
他依然站在了望平台的位置,但四周不再是巢都的景象,而是变成了一片无边无际、荒凉死寂、只有赤红色锈蚀沙尘漫天飞舞的荒漠!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如同实质,伴随着灼热的风,拍打在他的脸上。
他猛地抬头——
只见天空之中,那颗原本昏红、处于衰败期的气态恒星“烬星”,此刻赫然变得无比庞大、无比清晰、无比……灼热!那昏红的光芒变得浓烈如血,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不!那根本不是什么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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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燃烧着无尽血焰与战争的、充满了最原始暴怒与杀戮欲望的——眼睛!
恐虐之眼!血神正将它那浩瀚无边的、令人疯狂的目光,投注于这张小小的“餐盘”之上,直勾勾地……注视着张远!
为什么找不到那个不停献祭、维持灵能波动的邪教?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这颗星球上!他们在这个星系的其他行星上!通过某种亵渎的仪式,将星系中的行星改造成恐虐的标识符号,再通过持续八百八十八年的、跨越星海的庞大献祭,将位于符号中心的这颗气态恒星连同格鲁夫-9,一起献祭给了恐虐!或者……更有可能的是,反过来,血神的力量借助这个符号,早已将这片星域笼罩、消化!他们早已在祂的胃囊之中!
就在张远因这极致恐怖的真相而浑身颤栗,几乎要握不住手中巨剑,只能凭借本能死死支撑着站立之时——
“嘿!张远!”
一道熟悉无比、却在此刻显得无比诡异的声音,从侧前方的血色沙尘阴影中传来。
张远猛地回身,巨剑横在身前,看到戈尔根连长从那片扭曲的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他身上的甲胄似乎更加残破,但也更添了几分狰狞,脸上带着一种……张远从未见过的、混合着狂热、敬畏和一丝诡异放松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戈尔根用一种仿佛是许久未见的老友般的熟稔语气开口,他无视了张远那全神戒备、随时准备拼死一战的姿态,继续说道,“放轻松点,别那么紧张。确定你存在的那一刻起,血神…在祂虔诚教徒的努力下,从八百八十八年前就一直在期待着你的到来。祂渴望你这样的战士能投入祂的麾下,获得战士应得的、真正的荣誉与永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那个困在泰拉上的受诅咒者所驱使,化作一把无尽折磨工作淬炼火焰的武器!”
戈尔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他摊开双手,仿佛在展示一个伟大的未来:“为了你,如此伟大的存在布局了整整八个世纪!这份用心,这份荣耀,对于银河中的任何个体而言,都是无法想象的无上恩典!”
“我呸!”张远想都没想,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冰冷的眼神如同两把刀子,刺向戈尔根。这是他最直接、最轻蔑的回答。
戈尔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他开始尝试另一种方式,用一种近乎哲学辩论的语气,这显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话语显得有些生硬和排练的痕迹:
“张远,我曾经…犯下过错,受到了惩罚。我承认,是帝皇给了我赎罪的机会,让我能继续燃烧灵魂,证明忠诚于人类…”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激动和充满怨恨,“但我后来发现,这他妈全是一场可耻的欺诈!帝皇,那个该死的伪神,祂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我们这些渺小的个体!我们只是祂可以随意牺牲的柴薪!而在这个时候,是血神!是祂来到了我们身边!祂告诉我们,只要秉持着变强的勇气、厮杀的荣耀,祂就必将目光注视于我们!这是何等的恩宠!帝皇的仁慈只施舍于祂认可的凡人,而血神则无私地赐福于所有渴望力量的物种!这才是……”
“我呸!”
依旧是那两个字,冰冷、决绝、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张远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巨剑的角度,做出了准备冲锋的姿态。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无论对方说出什么花言巧语,无论摆出何等诱惑或威胁,他的回答都只有一个。
赴死,或者带你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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