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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七十岁大寿,我斥资百万拍下的古董砚台,被当众换成了城中村“足浴天堂”的洗脚盆。
全场宾客捧腹大笑。
“老爷子,你这乖孙可真是一片赤足之心啊!”
“堂堂首富孙子,连贺礼都拿不出手,整天摆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传出去不得笑掉大牙!”
我僵在原地,血液直冲头顶。
保姆儿子朝我挑衅一笑。
“谁让你看不起人,上回我给你送文件,你晾了我两分钟才肯开门。姐姐和婉儿看不下去,故意挑在你最重要的日子,替我出口恶气。”
我这才明白。
原来姐姐和未婚妻早就不站在我这边了。
我涨红了脸,委屈的看向姐姐,她却毫不在乎道。
“只是丢脸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放心吧,贺礼还在,不会真让你用一个破盆子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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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瞩目下,我辛苦准备的厚礼变成了羞辱的象征。
爷爷掀了桌子,狠狠的抽了我一耳光。
“不愧是乡下来的孽种,教养礼仪全都学进狗肚子里去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顾念血缘,把抱错的你重新接回沈家。”
右脸火辣辣的疼。
我无措的看向苏婉,这个我名义上的未婚妻,希望她能站出来帮我解释几句。
可苏婉却像没看见似的,挽着陈亦安的手臂,招来助手呈上厚礼。
“爷爷,您别为不值得的人生气。沈辰抠门惯了,懒得费心思挑选礼物,这才去足浴店捞了个免费赠品。”
“好在亦安孝顺。怕您难过,特地花五百万拍下了古董砚台,让我压轴送出。”
贺礼当众拆开,宾客们无不惊叹。
唯有我脸色煞白,心脏疼到发麻。
那是我掏空积蓄买来的砚台,如今却给他人做了嫁衣!
“沈辰哥,我知道你风流滥情,但你也不能把洗脚女用过的脚盆送给爷爷啊。”
陈亦安笑容灿烂,用教训的口吻道。
“你是沈氏集团继承人,做人做事必须谨小慎微,不能每次闯祸,都让我来收拾烂摊子。”
大姐沈柠踹了我一脚,满脸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