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堂里共有四座灵牌,上面是用墨水写的字迹。
字迹已经淡化模糊,看不清。
“沈戟,祭堂里这四位是何人,你可知道?”
沈戟刚流放来,住进这里的时候,曾听人说过一嘴。
“丰耕县是我沈家江山中,最南边的县,既是边陲,几十年前少不了被他国侵踏。”
“这些人,是曾经守卫丰耕县,却无家可归的尸骨。”
“什么!”
林宝初上香的动作一震,“你说这些人……”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她嫁到这里这么久,竟才来上这一炷香,她真该死啊。
不过看香案上残留的香灰和香柄,“沈戟,你经常来祭拜他们吗?”
“嗯。”沈戟立于堂前,抬头望着那四座碑,看不出情绪,“每年都来。”
“那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沈戟摇头。
林宝初沉默了半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拉着他往外走。
“说不定户房里的旧簿子可以找到答案。”
只是他们还没开始找人,林宝初就被沈筝拉到办事大厅去了。
“嫂嫂,朱掌柜不给我银子,你要为我做主啊。”
朱金华也是委屈。
他把沈筝写的申请递给林宝初看,还道:“林姑娘,真不是我不给银子,可你看看这个东西,叫我怎么给银子?”
上次在田埂上,林宝初让沈筝写申请、打报告,跟朱金华要银子盖文化宫。
她申请是写了,可这写得也过于简单了些。
申请书上,只有一句话:沈筝申请五百两纹银盖戏院。
这份申请书,别说朱金华了,林宝初看了血压都高。
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