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爷咋走了呢,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新茅厕的恭桶去哪儿能做呢。”
身后叫声频频,林宝初听到了也没回头。
“走吧,东西都带齐了吗?”她接过沈戟手里的簸箕和绳子。
这簸箕和绳子都是用来捕捞牛蛙用的,买不到牛蛙苗,他们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捕捉。
“阿宝,让你受委屈了。”
其实刚才沈戟也听到大家的议论了。
丰耕县的人或许都会以为,他们把县衙的事务都丢给外人,是为了自己能出去赚钱。
但他们似乎都忘了,衙门已有七年未收过他们一文税银。
林宝初努力种地、想方设法赚钱,是为了给衙门还债。
而这笔债,来自丰耕县的每一个百姓。
当然,最对不起她的,其实是他。
若不是他不懂种地经商,努力数年仍毫无长进,也不至于让她跟着他吃苦。
所以沈戟深感对不起她。
“别给我玩柔弱感性那一套啊。”
林宝初把胳膊搭在沈戟肩上,因为他长得太高,导致她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
“这不是你的错,是这片土地的错,除了我,谁来都没用。”
不是她说大话,就丰耕县这土地条件,朝廷把大司农叫来都没用。
就凭他们出的那本《农耕记》里错误的种地方法,该种不出的还是种不出。
她通过夸自己去安慰别人的方式,沈戟很是受用。
这是她的作风。
自信且充满元气。
河边。
沈戟之前带人在河边挖了三个池塘,两个大的,一个小的。
小塘是用来养幼蛙的。
三个池塘都是沿河而挖,东面是河,西面是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