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女娃娃,竟藏着那么大的野心。
沈老爷子气得胡子在抖动:“你还在狡辩。”
她气冲如牛地把文件朝她砸过去,即使一个老年人,在暴怒下的力气也不容小觑,把沈宁砸得连连后退两步。
却没注意到脚下的一滩水,脚步一打滑,身后恰好是窗边,她整个身体往后倒。
一切都在瞬息万变中,沈宁坠下八楼。
陆京舟眼疾手快地捂住程筝的眼睛。
程筝眼前一片黑暗,只听到沈宁一片尖叫声,然后是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直到被陆京舟牵着手离开休息室,她都没看到沈宁摔下八楼的样子。
陆京舟开车送她回家,一路上直到从车上下来,程筝都在恍惚中,他轻轻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想什么呢。”
程筝说:“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唏嘘。”
陆京舟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撑着车身,垂眸睨着她:“看你表情,我以为是意犹未尽呢。”
哪有什么意犹未尽,程筝说:“你这是彻底把沈家逼入绝路,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氏集团本来经营得岌岌可危,如今把沈家人丑陋的嘴脸直播到公布到网上,无疑是压垮沈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凭他们欺负我老婆了。”陆京舟不以为然:“小小的沈家罢了,败了就败了。”
“……”
陆京舟把她额间的秀发撩到耳后,指腹滑过光滑的脸蛋,游走过白皙纤细的颈脖,最后停在她蝴蝶锁骨的黑色编织绳上。
程筝条件反射握着他的手制止。
陆京舟挑了挑眉。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举动,让他的好奇心达到顶峰:“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看看,嗯?”
程筝想再次逃跑,发现背后就是车身,退无可退。
陆京舟不由分说扣住她的腰,把人往前一提,她心脏猛的漏了一个节拍,攥着陆京舟手腕的不由松了几分。
他的指腹撩起黑色编织绳,泛着焦黑色的圆形婚戒一点一点闯进他的眼眸。
仿佛一颗石子重重地投到一潭死水上,湖面上泛着一圈一圈涟漪。
陆京舟捏着那枚泛着体温的戒指,“为什么要戴着它。”
程筝扭过头:“没为什么,烧黑后它丑得独特,挺有艺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