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爬到一楼玄关处,刚刚处理好的伤口隐隐作痛,白色的裙摆染上鲜红的血液。
她疼得站在原地歇息,怕被陆京舟笑话,咬着唇忍耐疼痛,没有吭声。
陆京舟走过来,二话不说在她面前弯下腰,强制把她背起来:“与其跟我闹别扭,还不如奴隶我出出气,别跟自己的腿过不去。”
“……”
还挺有道理的。
程筝看了一眼缠在小腿上的纱布已经渗透出的红色血液,没再挣扎,安静地趴在他后背。
男人身上清淡的木质沉香气息,丝丝入骨地环绕过来。
她垂眸看着陆京舟的侧脸,忽然问:“刚刚你提到中元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京舟背着她,踏着一步一步台阶上去:“能有什么意思,就是要买最贵的祭奠套餐,讨好一下我岳父岳母,免得他们要认别的男人当女婿。”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你爸妈就是我爸妈,每年的中元节我都有纪念他们,怕你不高兴,不敢让你知道。”
身体随着他上楼的动作微微晃动。
她确实不了解陆京舟的日常动态。
心脏好似也在晃悠,毫无规律地波动起伏,循环不止。
程筝抓着他的衬衣,一时沉默。
她把头偏向一边:“何必自我感动,你都有新欢了,有必要管我高不高兴。”
陆京舟脚步一顿,偏过头看着她两眼放空,视线无聚焦地盯着前方。
陆京舟唇角微微扬起,意味不明地道:“我哪来的新欢。”
“明知故问。”
程筝不想再跟他扯。
“嗯,新欢是你,旧爱也是你,行了吧。”
到了家门口,陆京舟把她放下来,背着人爬了十层楼梯,他气都不带喘一下。
他转过头,凝视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是奶奶自作主张把沈宁推到我身边,我自始自终从未接受过她。”
“我就怕你胡思乱想,多次当着你的面澄清我和沈宁的关系,偏偏你什么都听不进去,专门臆想你所认为的,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