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没有多想:“我还挺好的,我和陆京舟的感情早就破裂,走到离婚这一步,也没什么可惜的。”
“嗯。”周臣年听她语气还挺正常的,”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到你?”
“不会,周先生身上给我一个故人的感觉。”
“故人?”
许是周臣年和谭瑾年名字都有个‘年’字,给她的感觉也相似,程筝忍不住多聊了两句:“他叫谭瑾年,十几年已经死了。”
说完,电话那头沉寂了几秒:“抱歉,提到你伤心事了。”
“没事。”程筝和他又聊了两句,挂断电话后,她把手机放到一边,抬头看到陆京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浴室门口。
他穿着白色睡袍,眼底沁着寒意,神情淡漠地看着她。
陆京舟走过来,捞起桌面上一盒烟,低头咬了根烟。
“咔——”打火机滑轮移动,青色的火苗映着他冷厉的脸。
烟被点燃,他深深吸了口。
程筝从床上起来,从衣柜里准备拿出睡衣去洗澡,就听到陆京舟说:“谭瑾年一出现,我就得靠边站了是吧。”
程筝的打开衣柜的手一顿,回头:“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刚才我是在和周臣年聊天。”
“在你眼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青色的烟朦朦胧胧地遮挡着陆京舟脸上的表情:“就算我们离婚了,你和周臣年也不可能,周家不可能接受一个毫无背景的二手货。”
他的话太过侮辱人,程筝捏紧手指:“我和周臣年只是朋友。”
“他可是比我还像谭瑾年,你甘心跟他做朋友吗?”陆京舟指尖用力捏着烟:“你当年的日记我都看到了。”
“你偷看我日记了?”
陆京舟抿着唇:“不小心看到的。”
程筝攥紧拳头,他早就知道日记的内容。
先爱上的人在他眼里就是卑微如泥,所以他就能随意践踏她的感情吗?
陆京舟:“如果谭瑾年没死,你是不是根本不会选择和我结婚?”
“是,那又怎样。”
“如果早知道你是条烂黄瓜,我宁愿和谭瑾年冥婚,都不会选择你结婚。”程筝说:“即使最困难的时候,他会疼我护我,为了我付出生命,不像你,永远只会欺负我,你婚内换过多少个女人,自己都忘了吧。”
陆京舟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我烂黄瓜?我什么时候兼职卖锅了,你甩那么大一个锅到我头上。”
程筝不知道他在狡辩什么:“娱乐新闻天天是你头条,你敢说你深情专一吗?敢说你没别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