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没想到会在房间内看到程筝,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在原地。
沈宁手上的那张房卡仿佛再次把程筝丢进茫茫雪地里,彻底的寒意像虫子一样爬遍全身。
这是情侣房。
那么,陆京舟和沈宁是来开房的。
刚才他真的把她当成沈宁强吻。
婚内出轨就算了,陆京舟把她留下来真的仅仅是让她替他换药吗?
还是要她亲眼目睹他们的恩爱,羞辱她?
程筝的声音带着寒意:“陆京舟,你真让我恶心。”
他抿紧薄唇,看着程筝的眼睛,浓密的长睫下,眸子透澈明亮,却薄凉如冰:“你就那么讨厌我?”
程筝嗓音漠然,字字带着讥讽:“对,财神爷怎么没咬死你。”
陆京舟盯着她,眼底薄凉:“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到处发。情的泰迪。”
这句话毫无疑问激怒了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程筝,你就仗着我纵容你,一次比一次放肆,除了你,谁敢这样辱骂我。”
“我羞辱你?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给我滚。”
陆京舟心里堵着一口气,“这是我的房间,该滚也是你滚。”
闻言,程筝没再管他手上的伤口,撕下额头上的退烧贴,丢到垃圾桶。
陆京舟被气得不轻,抓起床头上的烟盒,抖出一根点燃:“这么硬气,小心烧死。”
程筝不甘示弱:“烧死也比你得脏病暴毙在床上强。”
她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在她身影消失在玄关时,陆京舟把手机砸在墙上。
沈宁还站门口,似乎很内疚,程京经过她身边时,喊住程筝:“筝筝,是我让你们造成误会了吗?你听我解释。”
程筝停下脚步,冷笑:“不是如你所愿吗?”
沈宁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筝筝,你说什么呢?”
程筝原本不想和她纠缠,听着揣明白装糊涂的态度,实在忍不住。
她扫了眼沈宁指尖捏着那张房卡,明明是淡漠的眼神,让沈宁感到浓烈的轻蔑。
程筝说:“别装了,只要我一天还在陆太太这个位置,你一天就像藏在阴沟里的臭老鼠,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沈宁脸色一僵。
“只要我还是陆太太,你在陆京舟身边都得藏着掖着,就算我离婚了,你也只是捡我不要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