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神色疲倦地回到家,推开门,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她走进客厅,看到陆京舟坐在吧台上,还穿着刚才一身灰黑色的西装,幽暗的灯光下,衬着他的脸一片冰冷。
他指尖捏着装满酒液的玻璃杯,旁边堆放几个空酒瓶。
看到程筝后,眉眼泛着冷漠。
程筝晃了晃神,没想到他竟然在家。
她还有稿子要明天早上赶出来交给主编,拿着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转身去书房,刚走了一步,陆京舟的声音响起。
“因为他,你才急着跟我离婚的吧。”陆京舟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玻璃杯重重放在桌面上。
“手续还没办呢,就急着带下家去见你爸妈了。”
程筝不知道他在发什么酒疯:“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陆京舟别有深意地注视着她:“他就是谭瑾年吧。”
程筝一愣。
谭瑾年……
这个名字带着锋利的寒光,像刀片一样割开她的心脏,连同过往的记忆闪现出来,血淋淋,湿漉漉。
过了片刻,她克制住情绪:“他叫周臣年,也不可能是谭瑾年,你别无理取闹。”
陆京舟讥笑,唇角刻着薄凉:“我无理取闹?红杏都爬到墙外,我作为老公,是不是还得递上梯子,让你继续往外爬你才满意啊。”
程筝指尖紧紧攥入掌心,这才转过身:“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浪荡?”
陆京舟语气冰冷:“你什么行为就给我什么形象。”
程筝喉咙一涩,有些喘不过气,心脏像是被人捶打着,窒息感正一步步吞噬着她。
“我问心无愧,我和周臣年清清白白。”程筝嘲讽回去:”你天天和沈宁鬼混,你有什么脸质问我。”
“你转移话题干什么。”陆京舟脸色不悦,觉得她就是心虚没事挑事:“我和沈宁是朋友,她回来,我给她接机,她有事才到办公室找我,我们见几次面怎么了?”
“朋友?”程筝嘲弄地扯了扯唇。
“我被绑匪挟持时,你没空接我电话,在警察局,我给你打了十多通电话,你也没空接,甚至三年来,你也没空接过我一个电话,但和沈宁有关的事情,你就有空随叫随到,你们真的仅仅是朋友吗?”
陆京舟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抿着唇,半晌道:“当时我在忙。”
程筝冷笑:“忙,忙什么,忙着跟沈宁上床,忙跟她造人,好给你奶奶一个交代是吧。”
“谁造谣我有私生子,你听到有孩子喊我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