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珠,双手托着腮,看着程筝巴巴地问:“我们圈子里的人都在传,当年你霸气回国,强势夺回爱人,把小三赶出国,给陆京舟下药爬床,被玩腻后,不卑不亢,转头盯上陆家家产,用程家和陆家的旧情把陆家长辈收得服服帖帖,妥妥的古代侯门主母,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宅门宫斗信手捏来。”
“……”
真是够离谱。
程筝:“我可以告诉你,但以后你能别再提这事吗?”
霍明珠点点头:“当然。”
程筝看了一眼周围,其他同事都出去了,办公室只有她们两个人,她说:“我的身世你应该了解一点,我家里和陆家有交情,所以从小就订下婚约,我和陆京舟从小就认识。”
“家里出事后,我被接到陆家住,蒋湘玲不想要我,就把我丢回外婆家,可笑的是,舅舅也嫌弃我是个累赘,又把我卖给人贩子。”
“后来你怎么出国了呢?”
程筝捏起桌面上水杯,那是粗陶马克杯,杯身粗糙,磨挲着像是土地的质感,她平静道:“在b市发生了一些事情,虽然被陆爷爷救回来,但是患上了心理疾病,更不讨蒋湘玲喜欢,也许是怕蒋湘玲再搞事情吧,陆爷爷他们就把我送到国外了,等到十八岁才把我接回来。”
舅舅嫌她是累赘,陆家也容不下她。
没爸爸妈妈的孩子,意味着没有家,流浪才是归宿。
霍明珠看着她,眼底写满同情:“后来呢?”
程筝说:“后来在电视台实习时,因为工作和陆京舟产生交集,我们就相爱后就结婚了,后面的事情不用我说,你都知道了。”
霍明珠沉默了许久。
程筝也不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是为之前对她的态度感到内疚,还是在可怜她的身世?无论哪样,她都不需要。
“我已经满足完你的八卦,以后别再因为这件事打扰我工作。”
夜幕在电视台外面悄无声息降临,其他同事都下班了,程筝收拾好桌面的东西,头也不回地下班了。
她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晚高峰的车流中,程筝降下车窗,往外面看了一眼。
晚风扑面而来,马路两旁的路灯连成一片,灯光璀璨。
出租车从马路尽头滑进隧道,此刻穿到她和陆京舟第一次见面那年。
她六岁暑假时,陆爷爷牵着陆京舟来大院玩。
陆爷爷让他喊她妹妹,结果陆京舟一开口就喊嘲笑她胖得像“窝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