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阵汽笛声。
王妈看着门口的人,说:“老夫人,您来了。”
蒋湘玲穿着一身旗袍走进来,看到陆京舟闷头喝酒,皱了皱眉头:“大早上的喝什么酒,程筝呢。”
陆京舟指骨捏着玻璃杯:“一大早你找她干什么。”
“顺路经过,有点事找她谈谈。”
王妈一脸殷勤地问:“老夫人,您吃早餐了吗,我做了广式早茶,您要不要尝尝?”
蒋湘玲:“你做的,程筝干什么了?”
一提起这个,王妈就趁机告状:“她整天啥也不干,不伺候少爷,天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少爷不是爱吃她炒的菜吗,刚才我问她要不要亲自下厨炒两道菜,她都摆着张臭脸不肯做,哪有一点做妻子的样子。”
蒋湘玲还没说话,陆京舟昂头喝完半杯酒,重重地把杯子放在吧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酒液震起一层层涟漪。
他慢悠悠的声音响起:“怪不得她每次见到我蹬鼻子竖眼的,你一个佣人指使她伺候我?”
陆京舟平时一副混球样,浪里浪荡的,但当他收敛起那股混不吝时,不近人情的气息逼仄而来。
“我没这个意思,想着太太要做好妻子的本分……你也会高兴点……”
“我妻子的本分该是什么样,轮得到你插手?”
轻飘飘的一句话,充满了上位者的压迫感。
王妈霎时间被吓得腿软,一时间连话都不敢说了,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
蒋湘玲正眼看他:“行了,王妈好歹是我的人,适当训训就行了。”
……
程筝刚打印好离婚协议书,王妈就喊她下楼,说蒋湘玲找她。
她回到一楼,陆京舟扫了她一眼,转身沿着楼梯一阶一阶往上沿,把空间留给她们。
程筝乖乖站在她面前,财神爷凑过来,嗅了嗅她脚边。
蒋湘玲喝了口茶,瞥了一眼那条狗,神色不悦:“谁让你养狗的,畜牲没人性,万一某天它癫狂起来咬了京舟怎么办?”
程筝小声嘀咕:“能怎么办,多咬几口葬礼大办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