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龙把张紫月放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他转身想去浴室处理一下伤口,手腕却被一只温软的小手拉住。
“别走。”张紫月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江龙的身体顿了一下,转过身,在床边坐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妻子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掌心。
张紫月看着他苍白的脸,还有衣服上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又受伤了。”她开口,声音很轻。
“小事。”江龙另一只手抬起来,想擦掉她眼角的湿润。
他的指尖刚碰到她的皮肤,张紫月就抓住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你身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快了。”江龙看着她,然后从怀里掏出那枚青铜令牌,“等我弄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一切就都快结束了。”
令牌上的恶鬼头像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张紫月看着那块令牌,又看了看江龙胸口,那里正隔着衣服,透出一点温润的绿光。
她知道,丈夫的世界,又向她敞开了一角,伴随着更大的危险。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在家等你。”张紫月没再多问,只是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江龙拿出手机,对着令牌拍了张照片,直接发给了侯坤。
电话很快拨了过去。
“龙王。”侯坤的声音永远那么沉稳。
“查这个东西。”江龙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动用你所有的资源,把它的底细给我挖出来。”
“是。”侯坤没有问任何问题。
挂断电话,江龙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去休息,而是沉下心神,开始在脑海里翻找邪医传承的记忆。
无数古老的卷轴、泛黄的医书在他脑中飞速掠过。
他需要找到和这枚令牌,特别是和那个诡异符文相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张紫月悄悄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手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就静静地坐在旁边守着,一动不动。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
江龙睁开眼睛,他一夜未睡,精神却不见萎靡,反而多了一种锐利。
他在邪医的记忆中,找到了几个相似的符文记载,但都语焉不详,只提到与上古某个失落的宗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