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的腐蚀屏障。
捡到宝了的于白心中不免升起得意……
于白将蛞蝓皮紧紧裹在身上,骨盾护在胸前,深吸一口气冲进了腐蚀瀑布。
粘稠的液体像融化的糖浆般裹挟而来,却在触碰到防护的瞬间发出"嗤嗤"的声响。
蛞蝓皮贪婪地吸收着腐蚀液,表面不断鼓起又瘪下的泡泡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声。
骨盾上的孔洞则像无数张微小的嘴,将溅来的酸液精准地吞下、分解。
于白的手臂能清晰感受到盾牌内部传来的轻微蠕动,仿佛这件死物正在复活。
再快点!
鞋底在湿滑的岩面上几次打滑,腐臭味让他眼前发黑。就在蛞蝓皮快要支撑不住时,他猛地冲破最后的黏液屏障,重重摔在干燥的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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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腐蚀液不甘心的翻涌声,但已经追不上他了。
顾不上检查伤势,于白抬头看见前方垂着几根干燥的藤蔓——看来自己已经越过了危险区域。
他将骨盾绑在背后,抓住藤蔓迅速下滑。
速度越来越快,手掌被磨得火辣辣的,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下行了约莫二十米,藤蔓突然一轻——底端早已断裂。
失控的下坠中,他本能地伸手乱抓,竟幸运地扣住了一块突出的岩石。
稳住身形后,于白发现自己悬挂在一个巨大的溶洞入口处。
洞内传来微弱的气流,夹杂着奇怪的嗡鸣声。
于白深吸一口气,借着腰间的萤火虫笼望向溶洞深处——
溶洞内壁覆盖着一层湿润的黏膜,在微光下泛着珍珠母般的色泽。
黏液从顶端缓缓流淌而下,在石笋与石幔之间形成一道道晶莹的帘幕。
而就在溶洞中央的浅滩上,它盘踞在那里。
那是一只足足有成年男人高的巨型蛞蝓,通体半透明,内部隐约可见蠕动的内脏轮廓。
但最令人不适的是它的背部——那里像畸形的瘤块般隆起,镶嵌着一个女性的上半身。
她的皮肤苍白如蛞蝓的黏液,淡金色的长发与蛞蝓的体组织融为一体,手臂退化成了细长的触须,垂落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