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诗会上,他们当众污蔑是我偷了自己侍女的诗,让我成为京城贵女的笑柄!
面对我几乎崩溃的质问,他们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她比你更需要这次机会。”
父亲大发雷霆,把我关进祠堂罚抄一百遍女戒女德,直到我手腕旧伤复发,再也抬不起笔,才被放出来。
娘亲不再多言,忙和舅母一起操持起我的婚事来。
三日后,国公府娶亲,侯府嫁女,总要热热闹闹才好。
从前我年纪尚小,自然可以在自家学堂读书,如今既然许了人家,再继续与外男共处就不合适了。
我去学堂收拾自己的东西,刚走到窗外,就被人直直泼了一身墨。
我从前的侍女小怜,此刻正坐在我从前靠窗的座位上,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她本是我父亲的外室女,父亲费尽心思瞒着娘亲,在我及笄那日把她送来给我当了贴身侍女。
我怜惜她身世可怜,从未将她当做普通侍女看待,而是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带在身边,亲自教她诗书礼仪。
不料她处心积虑,处处模仿着我的一举一动,还多次横插在我和两位竹马之间。
赛诗会上,她还踩着我扬了自己才女的美名,父亲大喜,不顾娘亲伤心反对,给小怜赐名甄玉怜,让她认祖归宗成了侯府二小姐。
我大步走了进去,甄玉怜见我月白的衣裙上都被染了墨,忙用脏手来擦我的衣服,却越抹越黑。
“姐姐,是朗哥哥他们叫我坐在你的位置的,我是见那些墨都太旧了,好心想帮姐姐处理一下的,没看见姐姐路过,姐姐不会怪我的吧”
我冷笑一声,推开甄玉怜在我身上乱抹的脏手。
可甄玉怜却突然跪在了我面前,哭着自扇耳光。
“姐姐恕罪,小怜真的不是故意的”
下一瞬,萧毅恒大步上前把我拉离开甄玉怜面前。
陆宣朗扶起跪在地上的甄玉怜,冲我怒吼道:“英英,小怜如今已经不是那个卑微的侍女了,她同你一样也是侯府的小姐,你怎能还像从前那样折辱她?”
我手上的红肿本就未消,被萧毅恒这么狠狠一拉,立刻痛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