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五脏六腑却像在炭火上滚着,深入骨髓的疼。
终于费力将窝头抓到手里。
馊臭的味道逼入鼻腔,我滚下泪来。
从前我被罚跪祠堂,沈括都会带着食盒溜进来。
我往嘴塞满爱吃的菜肴时,他无奈轻点我的额角:
“小馋猪,别再惹师父生气了。”
然后又变法术般掏出被子软枕给我铺好,自己去门外挨冻为我守夜。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3
我竭力隐忍着哭腔,麻木地将窝头塞进嘴巴。
咿呀一声,门被推开,月光落下一道娇小的阴影。
灵漪提着食盒蹲在我身边,笑意盈盈:
“怕姐姐吃干粮噎着,我来给你送水。”
腥臭的潲水塞过来,强行要灌入喉腔。
我费力挣开,将碗打翻。
“为什么?我和你并无过节。”我咬牙质问。
灵漪一脸好笑地看着我:
“大户千金就是这样的天真吗?”
“你喜欢我的男人,就是天大的过节。”
“我们西南女子率真,认定一人就是一生,偏偏沈括心里有人……但也无妨,略施手段,把障碍一个个铲除就是了。”
诡异的不安爬上心头,我瞪着灵漪:
“你对沈括做了什么?!”
她俯身向我,靠近耳边的声音恍如来自修罗地狱:
“想知道?我给他……”
“啊!!”她突然尖叫。
我脑中嗡响,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