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窗外,房顶,不断有新的人涌进来,他们动作极快,仿佛演练过千百次,迅速结束了战斗,替我们扫清了剩下的威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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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不是大越的奸细,也不是皇帝的暗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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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那人的身影我再熟悉不过,在此刻却有些不敢相信——成君术。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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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走,他竟然带着爹的亲卫,一直守在暗处,守在连我都不曾发觉的地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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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爹娘早就留了人保护我们,原来成颂禾一直所坚信的人真的会来。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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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知道自己没心没肺,所以我只记得他们是天朝的将军,但爹娘却未有一刻忘却,他们是我们的亲人。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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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颂禾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因为凡事都有第一次,她还沉浸在自己杀了人的冲击中,而我在承受着另一种冲击。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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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里逃生,我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兴。但这次我能察觉到,我的高兴不只是因为死里逃生。如果我能再敏锐一点,就会知道这一刻的感情是感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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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来?」这是明知故问,是我从前绝不会用的句式。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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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君术对我的主动搭话受宠若惊:「你跟小禾在这里,我做哥哥的怎么可能不来?爹娘说,把你们留在京城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如果连你们的安全都不能保证,那就不叫保护,而是抛弃。君婉,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互相抛弃呢?」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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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颂禾终于反应过来,冲上去抱住成君术,哭得很大声:「你怎么才来呀,我都要吓死了,救人还磨磨唧唧的,你到底会不会当哥哥呀?」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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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君术摸着她的头,又是安慰又是解释:「我们埋伏的地方比较偏一点,既要防着大越人,还要防着被圣上的暗哨发现。唉,也是苦不堪言呀。」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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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皇上不知道成君术偷偷从边境回来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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