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少人知道?
还有多少人参与?
而棠许呢?
此时此刻,她正在经历什么?她也已经知道了吗?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是会伤心?难过?害怕还是绝望?
……
凌晨时分,燕时予独自一人回到秋水台。
刚刚走出电梯,就看见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个人,正仰着头靠在椅背上,看着自己呼出的烟圈缓缓升上空中,百无聊赖的样子。
听到电梯的动静,段思危才缓缓收回视线,看向了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燕时予。
四目相视,段思危微微凝眸,直截了当地开口问:“你助理疯了你知道吗?”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段思危笑了一声,说:“这当然只是一方面。主要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把棠许弄哪里去了?”
听到这个问题,燕时予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段思危说,“还是说你不准备告诉我们?那以后是怎样,要我们假装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要当从来没有棠许这个人存在过?”
“高岩呢?”再开口时,燕时予却只是问了一句。
今天一整个下午和晚上,燕时予都在各式各样的会议之中,没有抽出半分钟的空闲。
而高岩自从第二次从他办公室离开,很快就离开了燕氏——用段思危的话来说,他疯了一样地在到处找棠许,却没有再试图和他这个罪魁祸首联络一通。
段思危微微挑了挑眉,随后才道:“我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胡闹,只能把人控制住,他情绪很激动,对你也很生气和愤怒——虽然我没办法感同身受,但是我也能够理解他的愤怒。你呢?”
燕时予径直走向了屋内,说:“叫他上来吧,我也好跟你们交代清楚。”
……
大概十分钟后,一脸吃瓜表情的段思危和满目赤红的高岩同样坐在沙发里,一个平静,一个愤怒地看着燕时予。
燕时予坐在对面的沙发里,神态和语气都平缓到了极点——
“这件事到现在,也的确是时候给你们交代一声了。从今往后,我要你们都忘掉她的存在,就当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高岩蹭地站起身来,眸中的怒火仿佛是要燃烧起来,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把她怎么了?她到底在哪里?”
“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燕时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