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棣总算缓过神来,心头大震的同时又大骇,不断挣扎起来,侧着头不住闪避,却只是被紧追不舍,她的嘴唇被人含吮住,舌尖被人紧攫住,呼吸被人搅弄得动荡不止,甚至挣扎间不仅唇吻,就连鼻旁、两腮、耳际也被亲吻到了。
她联想现实,有些惊吓,身躯一阵发软,又是后怕,又是紧绷,竭力冷静下来,抵住他道:“陛下……陛下……”
她不动了,朱叡翊自难再过分激动下去,却仍抱着她不松手,声音伏在她耳际。
“……和我试试。”他的声音喑哑不堪,未平的呼吸打在那里,引得陆棠棣侧了侧头,攥着他衣襟的手指节紧绷。
“听见了吗?陆棠棣。”他咬了她耳朵一下。
陆棠棣全身一震,整个人好像烧起来似的,失声叫道:“陛下!”
他开始笑起来,心想谁让她装听不见,缓了缓呼吸却说:“方才我孟浪了。”
实在是她挣扎得太过厉害,他的意气又上来,又有那药物的作用。想到刚才,他的眼神一黯。
“……你生气了吗?”
陆棠棣只留心观察他呼吸的平和与否、声音的清亮与否,道:“陛下指什么?”
是指他为报复故意激怒她这里,还是指他控制不住做了这许多这里。
朱叡翊:“两者。”
他轻轻将她放开。陆棠棣迅速拉开距离,连连后撤好几回。他看见她面庞红润、嘴唇鲜妍、视线微有躲闪,却还是紧紧将他看着,数不尽的凌乱发丝从她歪掉的发髻中拂扫而下,显得她仪容有些不整。
……真漂亮。他心说。却不是光指她的容色,还指她的神色。别有一种异样的灵动和鲜活,与她往日里的神态全不相符。
他有那么片刻起了伸手再把她抓回来的心思。
陆棠棣冷静道:“都生气。陛下你再乱来,臣无法保证不会弄伤陛下。”
她会拔下头上的簪子来迫使他冷静的,不要逼她做这种事。
陆棠棣暗自呼吸,无法细想刚才,只能提醒:“陛下,修身养性,此毒非同小可,还请谨言慎行。”
但来这么一出,先前无论是对峙还是愤怒的情绪都消失无踪了。距离也是。
他问:“回答呢?”
什么?陆棠棣一愣。
朱叡翊静静看着她,不介意再说一遍,很有耐心似的。
“朕方才说……和我试试。你的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