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蹲在院子里回想女儿落落从小到大的回忆,就是想着等我走出疯人院,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回报温钰白和池欢。
这一天,温钰白商场上死对头,秦漾找到了我。
他问我,愿不愿意与他合作,搞垮温钰白。
我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他。
所以,温钰白来找我时,我既没有发疯也没有咒骂他。
而是很平静地告诉他:「落落该下葬了……」
话一落,他眼眶半红,眼底的湿润再也兜不住,挂在脸上。
他扯着我的手连连道歉,甚至用我的手扇他耳光:
「夕瑶,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女儿!」
他一张薄唇咧的极大。
哭得那样难过。
要不是经历过女儿的惨死,我差点要被他的深情感动。
可我知道,这是鳄鱼的眼泪。
不能当真。
我们一言不发,将女儿的下半身送去殡仪场。
看着工作人员按下高温煅烧的按钮。
看着炉口的黑烟袅袅上升。
我没有流一滴泪。
只在心底默念:「落落,下辈子,你托生个好人家,要好好的……」
女儿骨灰入土那天。
温钰白跪在石碑前,几乎哭晕了过去。
他手上捧着女儿高考的成绩单,嘴里歇斯底里地喊着:
「落落,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害了你啊!」
我静静地站在他旁边。
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格外荒诞搞笑。